寒冷逐渐麻痹她所有知觉,到后来仅凭本能前进,只能从几株徒留骨干的枯树推测是不是在原地徘徊。初见时也是这样的天气呢。她浑浑噩噩的想,如果像那时决定沉眠于此的话,那个人是不是也会如愿出现?
几次回首,早不见马车踪迹,后悔的余地被断得一干二净,她却不觉何碍之有。原先是想把陶夭带回去让母亲瞧瞧,若是袁苍有意,捎上他也行;偏偏她忘记人心是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。
行者也提过陶夭那副心肠貌似玲珑,实则愚钝如岩。数之不尽的日子能滴水穿石,当然也可以让那样的人变得不懂变通。
如果能见上面,一定要好好念上他一番。
「陶夭……」
如果留在那里的陶夭只能沦为回忆的阶下囚,那幺她想要是能将他带离这块桃花境,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?
忽地一阵狂风大作,刮得她步履蹒跚,莫名的她想起同样某个时刻,桃花开得放肆如斯,陶夭处在纷乱的花瓣中却没给乱了心神,眼神清冷。她跌坐在雪中,晃眼以为白花花的雪片是他的衣摆,远方模糊的树影是他的黑发--
但那抹红呢?
「妳这样子,如果我没出现的话该怎办才好?」
埋怨的语调,渐歇的风势,清晰的身影。
她不敢眨眼,深怕一眨便眨去面前苦笑的幻影,他正缓缓靠近自己,蹲下身来与她齐高。
不禁欣喜若狂,「是你。」
陶夭眼眸歛了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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