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马文林区这个受人尊敬的一流藏家，都开始只从市场来考量艺术，这世上真心爱好艺术又有能力收藏的人，还剩下谁？

她立刻摆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，管他还剩下谁，市场越是往投资方倾斜，对画商越有利，哪怕会伤害评断艺术品价值的中立性，行情，本来就是炒作出来的。

她小心翼翼地问：「这个点子，不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吧？」

他笑笑：「当然不是，这可是归功玛歌夫人，几个礼拜前她到纽约出差，我们聊到都皇在北京和上海增设拍卖场次的结果，她老实跟我说，要是没有这两个地方的获益，都皇可能撑不过今年。」

她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，连法国历史最悠久的拍卖公司都皇，都差点躲不过金融风暴？

「她建议我来中国看看，还好心的提议和我合伙成立艺廊。」再喝了口酒后，他撇嘴说道：「只是和人合伙一向就不是我的风格。」

她努力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，双手环胸。「那真是可惜了，打着都皇和林区的招牌，很快就可以赶过沙奇的名气。」

他若有深意地凝视着她：「我拥有比都皇更有力的王牌。」

「是什幺？」

「妳。」

她坐正身体，准备迎接

这场对话的重点。「我？」

他点头。「只要有妳在这里帮我管理画廊，我相信不出一年，妳会深入金字塔顶端的藏家，直捣核心，在那些人身边，都皇手上的客人，不过就是跳梁小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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