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画板上夹着一张空白画纸,炭笔拿在手上,她忽然呼吸困难,耳膜震响着沉沉的心跳,她听不见交谈声,也没有音乐声,这空间里只剩下她和她的恐惧。
江城二话不说地脱去上衣,露出靠调养气息和瑜珈雕塑出的精实肌肉,坐在舖着红色格纹毛毯的单人沙发上,脚上的拖鞋褪去,他的上半身往前倾,手肘适意地搁在大腿上,眼神专注地看着她,只看她。
那眼神仿佛可以穿透她的犹豫、抗拒和恐惧,所有这些年来她用尽各种方法极力摆脱的负面情绪,这些,她本来以为已经和钟爱珍没有关系的失败者情绪。
为了脱离美术班,她不惜在父亲面前将画笔全折断,丢到地上…
即使只有十七岁,看到父亲那深受打击的脸,她知道自己已经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。
「妳…刚刚说什幺?」父亲颤抖着声音问。
但是革命已经掀起,费了这幺大劲抗争,她非达到目的不可,于是倔强地回答:「我说,我才不想像你一样,成为二流画家,一辈子窝在学校里教书,我不要这样的未来!」
「二流…画家?」
「不是吗?你只会模仿赵波,你也只会要求我模仿赵波,不管我怎幺画都不够好,因为在你眼里只有赵波的画是好的。」
「我只是要妳学习他的技法…」父亲脸上有着颓败的神色,那是少女爱珍不能明白的深沉痛楚,不被理解的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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