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车子驶进后沟村时,几只野狗奔上前,朝这两个外来客疯狂吠叫,迎面而来几口巨大的酸菜井,路旁风蚀的招牌上写着:后沟村老人活动中心。绿荫茂盛浓密的大榕树底下,三三两两的老人们优闲地泡茶奕棋,虽然距离紫荆市不过半小时车程,后沟却呈现截然不同的乡村景致。
老旧的喜美轿车靠近时,棋局暂停,老人们纷纷转过头来,好奇地张望车里那对男女。
江城看了眼动也不动的钟爱珍,她了解他眼里的催促,撇嘴回道:「休想。」
那是指她不想面对疯狗?还是那群乡下老人?她没解释,他也没多问,只是耸耸肩,打开车门,从容不迫地下车走向那些老人。
刚才还狂吠不已的野狗们突然安静下来,评估着这个踩着拖鞋的高大男人,或许因为不具有威胁气质,让牠们失去了挑衅的兴趣,纷纷后退让路。
钟爱珍透过车窗,看着他走向那群黝黑,一脸风霜的老人,那些,可能是她亲戚的后沟人。
她一点都不想来这里。才刚回来一天,她已经受不了山城、后沟,这些光听地名就使人生厌的地方,才一天,她多年来的努力化为泡影,昂贵的心理治疗付之一炬,而眼前最让她受不了的,是母亲对她的小心翼翼,以及充满抱歉的眼神。
她不需要同情。
那不是肯定,也不是接受,同情,在钟爱珍眼里是更锐利的否定。
回房梳洗后,她躺在床上,回想从北京回来后不到二十四小时里发生的事,感觉到内心的动摇,而这让她警觉起来,于是更为剑拔弩张地面对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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