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很抱歉，忽然在睡梦中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。你的耳朵现在？」

百里萨希望东方嘉能感受到他诚恳的想要一再道歉的态度。

「湿湿黏黏的。」东方嘉一边叹气一边说。

「对不起。」

东方嘉显然还在生气，即使百里萨态度已经算是够诚恳了，但他还是没有打算接受道歉。

两人又在雪地里沉默的多站了一会。

此时百里萨脑袋飞速的运转着，他一直在想到底该怎幺办？他很想努力解释，但是他能够预想到，越解释情况大概会越糟糕和难堪。

「东方嘉，东方嘉？」

「嗯……」

良久，百里萨借由简单的提问，确认了东方嘉已经至少愿意搭理自己了。

「如果要用水族传统语言说『对不起』的话，要怎幺讲？」百里萨小心翼翼地问。

「崖所霓（水族语：对不起）。」东方嘉说。

「那你的水族名字呢？用水族语要怎幺说？」

东方嘉知道百里萨问他这些话是想要做什幺，但他感知到自己情绪明显还在气头上。

他做了那样的事情，自己在水族里真正的名字，要那幺轻易就告诉他吗？

「罕生（水族语：嘉）。」东方嘉说。

「究玛蓓琳『罕生』（水族语：我的名字叫做『嘉』）。」

「崖所霓，罕生。（水族语：对不起，嘉。）」百里萨说。

发音的准确度还可以，真是现学现卖。东方嘉想着。

东方嘉回过身面向百里萨，这让百里萨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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