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虽然我这一辈子总是被人称做『明朗』，但显然我天生就并不算是个明朗的人。」

明大哥在他留下的语音遗言中说到。

自从失明后人在纸上写的字常是歪歪斜斜的，东方嘉明白从小时候就极好面子的明大哥，自是不愿意留下这样「丑陋」的手写遗言在世间。

「也不知，我这脾性到底是遗传到了谁？」东方嘉听到明大哥在语音遗言中轻笑，再来则似乎是哽咽和轻轻啜泣的声音。

「妈以前总说，我五官形貌长的像她，个性和脾气却像他。」东方嘉知道明大哥的意思。

他说的定是──前面那个她，是女字边的她，后面的他，则是人字边的他。

「对不起，妈。请原谅我没有你想像和期望中的那幺坚强……在拥有看见过这世界缤纷色彩的能力，然后再逐渐抽离和失去那样缤纷的世界，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。」

如明大哥自己说过的，他的性格显然从来就不是个明朗的人。

自从失明之后，他之所以和母亲生活在一起，看起来什幺内心障碍也没，也只是因为他真不想让自家母亲担心而已……

或许他在很久以前，明大哥早就想清楚了，等他母亲过世之后，他就要自杀。

再也不要去苟活在这世上去麻烦到谁。或许明大哥是这样想的。

从前他继续活着的原因，向来只是想让她有好好活下去的动力和不会觉得那幺难过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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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嘉知道，由于少年时期就失明和单亲家庭的缘故，即使是在成年之后，明大哥也一直和他母亲住在一起相互彼此照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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