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个案件开庭后的清晨，柯姝蔓像往常一样，脱下法袍后整理微乱的衬衫，脚步俐落地走进办公室，手上还拿着最新的起诉书修订稿。她的脸上没什幺情绪起伏，神情一如平日般冷静、专注，连高跟鞋踏在地毯上的声音都透着律动感，像是战场上准备再度出征的将军。

她刚坐下，准备翻阅资料，书记官叶霖霖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，气喘吁吁地说：

「柯检、柯检！外头有人说是妳老公，说今天要带妳去办理结婚登记……」

「我……老公？」柯姝蔓笔一顿，语气一时竟有些迟疑。她一向精准自律，这三个字落到她耳里时却像是从他人口中听来的玩笑，陌生得让她皱了眉。

叶霖霖点头如捣蒜：「对啊！他说你们一周前谈好的，是妳亲口说『等这案子结束就去』，他还说你一拖再拖，今天再不来他就要上法院提违约。」

柯姝蔓脑中飞快闪过那天在咖啡馆的画面，那时她一边喝着拿铁，一边翻着资料，他坐在对面，一边替她挑掉三明治里她不爱的番茄，一边问她：「要不要干脆这周去登记？我值班刚好空着。」

她没想太多，只是口气轻松地说：「让我忙完这波就去。」

她以为那是场日常的玩笑，他却把那句话当成了合约条款般牢记。

她站起身，身形仍然挺拔俐落，眼神一如过往锐利，却也闪过一抹无奈与柔软。

「他现在人在哪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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