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

当晚旅店提供的餐食为日式怀石料理。他们在铺设榻榻米的茶室中就餐。由于全程跪坐用膳，餐后准备离开包厢时，程颍碍于双足发麻，差点没能好好站起。

顾时殷连忙上前扶住她，「要不要揹妳？」

程颍频频摇头，赧然地问：「你都没事吗？」

「还好。」

「之前有偷偷练习跪坐？」

顾时殷眸光柔和的回：「是啊。」

「为什幺？」她就是信口说说，他竟然真练过？

「怕妳哪天罚我。」

程颍听出他在逗她，戳了几下他的胸口撒气。他握住她的手指，置于唇前，张口轻咬了下。「先回去。」

回到客房，顾时殷将程颍抱至床边，接着单膝跪于她身前。「把脚伸出来。」他示意她踩在他大腿上，「帮妳按一按。」

「不要。」她别过脸，不好意思看他。「多不干净。」

「怎幺会。」

不过顾时殷没勉强她，而是起身走向浴室，在一阵淅沥的水声之后，他端了一盆水至她面前。

「这样总行？」

程颍察觉他铁了心要替她按脚，他就是那样的性格。她慌忙想把双腿缩上床，却被他扣住了左脚脚踝。

「你⋯⋯」她咬着下唇瞪他。

顾时殷眉峰微挑，目光透着不容拒绝的锐利。「嗯？」

程颍很快放弃了抵抗，任他把她的左脚掌放在手里揉捏。

「有好点吗？」他低着头，专注为她按摩。

「嗯。」她用指尖拨了拨他头顶的发旋。

待双足都被他按了个遍，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，但他似乎没要放手的想法。他原本托着她右小腿的手缓慢上滑，一点一点轻轻拂开她的浴袍裙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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