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匆匆走过，高三的课业与模拟考像浪潮般接连而来，但在这些起伏之中，魏洄与白芷晨的步伐越来越一致。

某次自习课，魏洄难得主动拿起笔，在笔记本的一角写下：「心理学系」。

「我想去读心理系。」她把字迹推到白芷晨眼前，语气一如往常平淡。

白芷晨眨了眨眼，接着露出笑容：「好啊，我也有想好了，我想当护理师。」

魏洄擡眼望向她，两人对看一眼，没多说什幺，但心照不宣地在纸上并肩写下同一所学校的名字。

这次，她不是一个人往前走了。

＊＊＊

毕业前的某一天，导师发下毕业纪念册，让大家自由填写。魏洄平时总是字少、话少，但这次，她破天荒地写了一整页。

> 「我曾经以为，与人靠近是一种痛苦。

后来我才知道，是我不懂得怎幺靠近。

我学会开口说话、学会道歉、学会拥抱别人，也学会被拥抱。

谢谢这三年里每一个没有放弃我的人。

特别是你，白芷晨。

如果我没有遇见妳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，原来人是可以温暖的。」

白芷晨收到那张被悄悄塞进书包夹层里的字条时，眼眶红了，却忍不住笑着捂脸。

她知道，那不是告白，是比告白更深的情感。

＊＊＊

六月的阳光烫烫地照在毕业典礼的广场上。气球飘在空中，班导拍照拍得手快抽筋。

「来、笑一个！魏洄你笑一下啊！」

魏洄站在人群的侧边，表情还是一如往常淡淡的，只是肩膀上多了一只牵着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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