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午后，数学课刚结束，钟声一响，陈予安便被导师叫走了。

王文翔趴在桌上耍废，头歪一边朝着后座看，一边小声说：「欸，林云靖，妳最近跟予安吵架喔？」

「没有。」她的语气轻快，笑容开朗大方。

——是那张「社交面具」。

「真的？」他看似轻浮随意地问，「为什幺你现在连他买的饮料都不喝了？」

「没办法，我最近不想喝绿茶，抱歉啰。」

——除了轻松的语气，理由也恰到好处。

王文翔没再逼问，只是挑了挑眉，转而看向郭姮，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下。

郭姮耸耸肩，眼神示意「我来」。

她把椅子往后拉，整个人斜靠在云靖桌边，突然低声说了一句：「你是不是在躲陈予安？」

没有前情提问，也不刻意给予缓冲，就这幺突兀、直接地丢出来。

云靖顿了一下，然后缓缓擡头，笑里透出一丝无奈：「妳现在是在八卦？」

郭姮难得没有笑，眼神很真切，「妳现在，每一句话都太漂亮、太合逻辑、太得体，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。」

「不好吗？」云靖的神态仍然温和，但熟悉她的两人知道这种「违和感」，那是某种太过理性、太过熟练的界线。

「妳真的有病欸。」郭姮直白说道，毫不遮掩其中半是理解、半是嫌弃的意味，摆出一个「妳没救了」的表情。

云靖一怔，盯着她看了一秒，终于没忍住笑出声：「……哇，这幺直接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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