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假将近，校园里的银杏叶已落得差不多，只剩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。期末考刚结束，美术教室里却比往常更热闹些，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收拾画具、整理联展作品，为寒假前的最后一场校内展做准备。

李沐晴站在窗边，看着外头一排晒干的画布，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她肩上，却照不进心底。

她和沈柏渊，从那天表演结束后，再也没单独说过话。

他有意避开，她也不再主动。曾经那些自然的眼神交换、擦肩时的停顿，如今全变成一种微妙的冷淡。他们仿佛心照不宣地按下了暂停键，却没有人知道何时才会继续播放。

「沐晴。」傅景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他手里拿着一份资料，微微喘着气，「你还有空吗？我想和你说个事。」

她转过头，声音轻轻的：「好啊。」

两人走出教室，并肩来到操场边的木椅。天色微冷，他把围巾拉高了些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名通知表。

「是你之前说过那个艺术营？」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名称。

他点点头。「申请过了，一月二十号出发。法国短期营队，三周，说不定还能延长到两个月。」

「很棒啊。」她替他感到高兴，语气里却藏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。

「我很高兴能去，但……」他顿了顿，转头看着她，「我不希望就这样走掉。妳还记得我们说过，要一起画一幅画的事吗？」

她点点头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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