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低垂,画室门口的风铃摇晃不停。李沐晴站在巷口,双手插在外套口袋中,指尖握着一个被翻得有些皱的信封。
那封信不是新的。不是今天才写,也不是昨天才想写。
是从国三开始,就一点一点写出来的。
最初是因为他在她生病请假那周,主动帮她抄笔记。
她偷偷夹了一张纸条在还笔记的夹页里,写着:「你字太丑了,我边看边想哭。谢谢你。」
后来是在学校园游会时,他半强迫地拉她去玩打气球游戏,她第一次中奖,那只丑丑的黄色娃娃还放在她床边。
那天晚上她在信纸上写下:「谢谢你帮我赢了一只全班最丑的娃娃,丑到我现在都不敢丢。」
再后来是他发现她常画他,却假装什幺都不知道,还私下把画偷偷收起来。
「我只是觉得妳画得还行,丢了太浪费。」他当时说。
那句话她反复写进信里十几遍,才终于敢在旁边加了一句:「我画你是因为我记得你的样子,记得得比自己还清楚。」
—
这些信,她从未想真的交出去,只是像习惯一样,一直写、一直写。
直到今天。
她终于懂了,如果从来都不递出去,那些情绪就永远只是「未完成」。
—
傅景谦约她见面时,她有犹豫过。
但还是来了。
他们坐在画室对街的咖啡厅里,一杯热可可快冷掉了。
「我说过一次的话,想再说一次。」他望着她,语气一如往常温和,「我希望妳和沈柏渊在一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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