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第三十九集:只差一点就差一点》
展览结束后的那几天,司容的生活没有什幺剧烈的改变,画室依旧、课表依旧、便当店的鸡腿饭还是一样偏咸。唯一不同的,是她桌上多了一叠不请自来的信封,有比赛邀请、有教授推荐、有某某学长姐想约她聊创作。
她没特别开心,也没特别焦虑,只是平静地拆信、看信、分类,把她觉得太商业的、太花俏的、太热情的先压在抽屉底下,留下那几张像她的画风一样干净简单的报名表放在桌面正中央。
画室里的人好像也突然多了几个眼神会飘向她,但没人多说什幺,顶多是经过时低声一句「欸那个就是上次那张〈潜光〉的作者欸」然后立刻装作在找颜料。她听得见,也没放在心上。
倒是教授那天直接走进来,站在她画布后面,边看边说:「你那幅展览画得很好,有进步。最近校外有个联合创作竞赛,我推荐你报名看看。」
她擡头,「竞赛?」
「不只是比名次,重点是现场创作。你有那种撑得住现场的人格张力。」
那天她回家后,把比赛报名表放在桌上,用手机拍下来,写下『这是老师让我参加的比赛,我其实有点开心』然后用挚友能见传上限时动态,而挚友设置只有一人,叶漪。
*
那天结束后,林琳也没有刻意疏远。
她还是会每天出现在画室,跟平常一样把司容的午餐份量调侃一番、在边角角落画自己的草稿、偶尔帮司容补一支没削的铅笔。只不过,说话的语气没那幺故作浮夸,眼神也收敛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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