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想什幺呢？」

姜至抽出神来，扭头看去，就见季时屿已经脱了围裙坐到她身边，和男朋友对视时还伸手点了两下牠的头。

瞧男朋友乖乖让他碰的模样，姜至有些惊讶，「你什幺时候和牠处得那幺融洽的？」

「我今天跟牠达成了一日友好的协议。」手指又顺了顺小腊肠的头，见男朋友舒服地瞇起眼，季时屿看向她，眼底藏着调皮的笑意，「一样是刚才妳穿衣服的时候。」

姜至无奈一笑，低下眸，和季时屿一起摸着她腿上的小腊肠。

垂头看着正享受两个人摸摸服务的小狗，在一段只有电视声的安静后，姜至轻叹口气，开口：「季时屿，刚才你在厨房的时候，我突然觉得我好自私。」

季时屿闻言，擡眼看向她，并未回话，只是静静等待她的下文。

「明明我妈终于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，但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。」

「又不是什幺小孩子了，还在意这种事情，真的很幼稚又讨厌。」

鼻子突然发起酸，姜至微微皱眉，「可是，我刚才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，就像生平第一次意识到那样。」

「我一直以为初三那时候和她重逢，我就和我妈和解了，但是我没有。」

「其实那幺多年以来，我都一直在怪她当年恨我、伤害我、抛弃我，失去了幸福才回来找我，然后否定我、影响我、改变我，但是她却没有负任何责任，得到了新的幸福又再次丢掉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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