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入学校对面的咖啡厅，连续一上午的细雪渐渐变得沉重而潮湿，六角形的雪花被混浊的雨水侵染，在空中纠缠，最后化作朦胧的雨雪交织。

夹着雪点的雨滴从屋檐下坠，滑落在玻璃窗上，将一颗颗相连的水滴打散，糊成一片迷蒙的水雾。

看着外头步履匆匆的行人许久，姜至收回视线，扫了眼手机上标示的下午三点半，然后看向对面还在慢条斯理点餐的男人。

「不是说有事要谈吗？你到底要说什幺？」

张驰擡起眼，对她歪头笑了笑，「急什幺？」

「妳以前不是喜欢慢慢来的吗？」

落在腿上的手指攥了攥，姜至脸色阴沉地看着他。

瞧她这模样，男人轻笑一声，「行吧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。」

他盘起手撑在桌上，身子往她凑近了些，「妳和季时屿那家伙真在一起了啊？」

姜至一顿，随即往后退，扯唇冷笑，「关你什幺事啊？」

「怎幺不关我的事了？」张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「联谊那时妳可是因为他拒绝我的呢，我就没有知情的权利了？」

脑中是迅速囤积的厌烦，姜至看了眼窗外，再度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，冷冷地看向他，「你到底想说什幺？」

「如果你除了这些没有别的要说的，那我要先走——」

「说实话吧。」张驰打断她，边从包里拿出东西，边慢悠悠地说：「要不是那小子当年平白无故打了我一场，我现在看他也和其他人一样，觉得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学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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