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重逢

S大，资管系研究室。

门被轻轻敲了三下。

我擡起头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。

杜云华站在门口，穿着正式的商务套装，怀里抱着笔记型电脑，脸上挂着专业的微笑。然而，当我们的目光交会的那一刻，她的笑容停滞了一秒，眼神中闪过惊讶与迟疑。

我没有马上开口，而是仔细打量了她。

她变了许多，少了学生时代的青涩，多了几分职场的冷静。她站在门口，像是在重新审视我──试图将眼前这个S大资管系的教授，与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重叠。

我微微一笑。

“云华，好久不见。”

她的手指在电脑边缘摩挲了一下，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：“…真的好久不见。”

声音带着微妙的情绪，我听得出来，不只是因为见到我，更因为她没想到我会成为这里的教授。

我示意她进来坐下，她犹豫了一秒，走进来，将笔记型电脑放在桌上。

“主任让我来谈合作的事。”

她的语调很快就调整到公事模式，但我能察觉到她语气中仍藏着一丝刻意保持的距离。

会议持续了近一个小时，我们交换意见，调整细节。她的谈吐得体，逻辑清晰，言语间已经完全适应了职场的规则。

等到方案大致确认，气氛才逐渐放松。

她合上笔电，轻轻舒了口气，擡头看着我。

“真的没想到……你会变成教授。”

“没什幺好惊讶的。”我笑笑，语气轻松，“人总是会改变的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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