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：操控与操控

昏黄的灯光笼罩房间，空气里依旧弥漫刚缠绵过的气息，带着尚未散去的余温。

床单皱成一团，像是见证了一场失控的疯狂。

云华侧身靠在枕头上，半张脸埋在手臂里，眼神慵懒，唇边若有似无地微翘。

她的发丝有些凌乱，细白的锁骨随呼吸微微起伏，松垮的浴袍掩不住方才留下的痕迹，像某种刻意的证明，也像她根本不在意遮掩。

但她不言语，没问我为何这幺激烈，也没有像一般情人那样黏着讨抱、撒娇。

她只是看着我，一如先前的镇定，像在等我开口，或等我露出破绽，等着我自己先崩溃。

而我，仅仅坐在床边，手指紧扣住额角，像陷入一场无声的战争。

我不愿再看她那张脸。

那张刚才还被我拥入怀里的脸，明明熟悉，却又显得陌生可笑。

我垂头看向自己的手，指尖似乎还留着她的温度。

可——这算是掌控吗？

还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控制过她？

一直以来，我以为自己很懂云华，懂她哪里最脆弱，知道怎幺用她的感情来操纵她，让她朝我的剧本走。

以为这场游戏始终在我的手中。

然而，方才的那场疯狂里，我第一次意识到：

也许……她也在操控我？

就像我知道她的弱点，她也知道我的。她清楚怎幺挑动我内心最深层的情绪。

这根本不是「我主宰的游戏」，而是「双方互相操纵的对抗」。

甚至，也许她才最知道这场游戏的真规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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