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凌晨三点震动。
陈歆妤从梦中惊醒,一时还以为是地震,但当她摸到手机,萤幕上只显示一个陌生号码,没有备注、没有过往通话纪录。
她迟疑了一下,滑开。
简讯只有一行字:
「妳记得这一段吗?」
附上一张截图。
画面模糊,像是监视录影机截图。画面中是她躺在沙发上,衣服杂乱,一旁的男子面容不清,像是被刻意调暗了对比度。
她几乎立刻掀开被子,冲进浴室。
冷水拍打在皮肤上,她整个人蜷缩在墙角,手抖得拿不稳手机。
这画面不是陌生的。
她知道那是哪一晚的片段,那是她失去身体控制的夜晚,那是她第一次被录影。
手机震动又响,是第二封简讯:
「这只是一张,还有很多段。妳想公开,那我们就一起公开吧。」
第三封:
「下周三,记得收看新闻。」
这时,她终于意识到,那不只是一种警告。
那是他们在说:「妳的记忆,我们也有备份。」
隔天早上,陈歆妤把手机递给何煜升。
何煜升看完简讯后没有马上讲话,只是把手机拿到窗边,从背包中拿出讯号干扰器,打开。
「我们现在每一次通话、简讯、搜寻记录……都有可能被监控。」
「这支手机不能再用了。」
他冷静地取出手机SIM卡,放进一个金属盒中,然后在厨房炉火前烧毁。
「我可以请资讯鉴识团队追踪那个发讯者,但对方会用一次性跳板IP,很难锁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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