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一点。

苗栗分局刑事组忙了一整夜。

文件、录影备份、资料夹，还有半喝完的咖啡杯，堆满了整个会议室。冷气吹得呼呼作响，却吹不散空气里弥漫的疲惫与焦躁。

电脑萤幕发出冷冷的蓝光，像唯一还有生命的存在。

阿智双手交叉，站在一排监视器画面前，眼神锐利，像一只在暗处蠢蠢欲动的猎豹。他盯着萤幕上不断重播的影像，指节轻轻敲打桌面，仿佛正在敲击某个沉默已久的谜底。

阿仁坐在一旁，戴着眼镜，眼皮几乎撑不开。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「阿智……已经一整晚了。」他拿起钱包晃了晃，语气懒散：「要不要先放弃？我想再去买杯咖啡来续命了。」

阿智像没听见一样，仍然眉头紧锁。

「……为什幺？」

他低声喃喃，像是自言自语。

「为什幺这个女人，能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？」

他的目光锐利到近乎凛冽，仿佛要把萤幕烧穿。

「除非——」

阿智皱了皱眉，像突然想到什幺。

「除非她根本在刻意避开监视器。」

阿仁苦笑了一下，站起来伸伸懒腰。

「也有可能你整个方向搞错了啊。搞不好人家跟林菘光一点关系都没有。你别忘了，咱们可是整晚没睡，脑袋都快昏了。」

阿智没回答，只是更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。

他将日期拉回到案发一周前，重新筛选资料。

画面一帧帧快速闪过。

灰色的城市雨夜，路灯下闪烁着模糊的雨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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