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台熟悉的黑色厢型车像猛兽一样冲破黑夜。

黑衣、墨镜、冷酷面容。

「……鬼头帮。」

小蕴几乎是咬牙吐出这三个字。

「他们不会像照明会那样试探。」

「他们会直接火力压制，逼我们停车。」

她话音刚落。

鬼头帮的车窗同样缓缓降下。

车内，冷冽无情的目光与自动步枪在街灯下闪出死亡的寒光。

「抓稳！」小蕴低吼。

我紧握方向盘。

「哒哒哒哒——」

连续扫射！

车身与后挡风玻璃在子弹狂潮下震动撕裂。

我几乎是凭本能死死控制着车体。

子弹击碎玻璃，碎屑如细雨洒满座舱。

我的左脸颊被玻璃割开一道血口，但我顾不得。

我咬紧牙关，额头汗水与血珠交织。

「靠……靠！」我只会一遍遍重复这个字。

小蕴一边按压腹部伤口止血，一边沉稳换弹匣。

即使痛到脸色惨白，她的双手仍未有丝毫颤抖。

「左转，进巷子！」

我猛然打方向盘。

车子几乎贴墙急转，冲入一条单行的狭窄小巷。

后方鬼头帮的厢型车毫不犹豫地追进来，甚至不惜撞碎墙角，只为追杀到底。

「他们疯了……」我喃喃。

「鬼头帮就是一群疯子。」小蕴冷冷道。

我全神贯注开车，掌心早已湿透。

车身每次擦过墙面都带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。

「右转，前面下高架再往左！」

「快，阿光！」

小蕴几乎是低吼。

我们冲出小巷，重回大马路。

城市霓虹再次席卷而来，宛如一场灿烂却残酷的绝望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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