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九点,刑侦一队例行晨会开始。
白羽昊环顾整个会议室,只差一人。
沈昭,没来。
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拨号——无人接听。
第二次,第三次,依然是语音信箱。
他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,像是感知到某种异常的预兆。
「他没有请假,也没传讯息。」行政组确认道。
白羽昊什幺都没说,只留下简短一句:「我出去一下。」
会议桌边的人互看一眼,没人敢拦。
—
车上,他心急如焚。
沈昭不可能无故缺席。他再怎幺低调冷静,也一向守纪律。唯一的可能,是出了事。
想到这里,他猛踩油门,直奔沈昭住处。地址是他入职时无意间看到的,他从未造访——不是没想过,只是一直怕,怕自己的靠近会让对方
更加远离。
可现在,他等不了。
—
老公寓五楼,无电梯。
白羽昊一路奔上楼,连喘都没喘一下就站在门前。敲门,无人应答。
他耳贴上门板,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剧烈咳嗽与压抑喘息。
「小昭!」他声音一震,「开门,是我!」
仍无动静。
他咬牙,立刻联络小区管理员开锁。门开的瞬间,一股混浊闷热的气味扑面而来——
屋内昏暗,窗帘拉得严实,像不让一丝光透进来。空气里有一丝浓重的孤独。
他冲进卧室,整个人一瞬间僵住。
—
沈昭蜷缩在床的一角。
被子被踢开,衬衫皱成一团,额头湿湿的,额角与发丝贴在一起,脸色几乎苍白到透明。嘴唇干裂,眼下浮着淡淡青痕。呼吸急促而不稳定,手臂上还残留着几处瘀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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