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会那天莫妈妈很早就把梓晴叫回家，自己则是提早两个小时就开始梳妆打扮。

「那不是七点的事吗？怎幺叫我赶着回家？」梓晴说，为此她特地找小孟帮她做学艺的工作。

因为没有英文课，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和郭建平说话，只在导师时间看他在台上宣布事项。她的内心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催促她上前找老师，她愈是抵抗、愈是为自己时时刻刻对老师的注意力感到惊讶和懊恼。

「难道在我心里，我的自我意志在老师面前，就是这幺不堪一击的吗？」她嘟囔着，近日她发现每天都要见到老师已经变成一种习惯。

「今天是爸爸公司的聚餐，要见很多爸爸的同事和主管，当然要好好打扮。」莫妈妈说，自己一边戴上银色的垂坠花朵耳环。她记得妈妈上回戴上特别样式的耳环，已经是去年携眷餐会的事了。

梓晴打开衣柜，由于平常每天都穿校服，她很久没有穿正式的衣服了，东翻西找从衣柜底层拿出一件黑色的无袖洋装。

虽然那件洋装是好几年前买的，裙长短了些，但那是她衣柜里最像样的衣服了。

她套上洋装，戴上妈妈借给她的玫瑰金色项链，凝视镜中的自己。她很久没有仔细注意自己的长相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愈看愈陌生。

和国中相比起来高中的她成熟许多，就算现在学校取消了发禁，她还是留着短发。

「习惯了。」她这样跟小孟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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