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育课考完这学期的排球发球，老师又答应让大家放风一节课。

梓晴一个人在操场散步，看着一群男生往篮球场的方向冲，老师才宣布完自由活动，他们就像重新活过来似的。小孟今天说身体不舒服请假，那是梓晴认识她那幺久以来少数缺席的时候。

突然间方赫从她左方身后悄悄靠近，拍了一下她右边的肩膀。

「幼稚鬼，几岁了呀？」梓晴翻了个白眼，笑着对他说。

「没有啦，干嘛一个人在这边走？」方赫问。

「小孟没来呀，活动一下筋骨。那你呢？怎幺不去打球？」她伸了个懒腰问。

「旧伤有点痛，今天不打。」方赫比着自己的脚踝。

他们走在操场最外圈，大部分的女生一如既往跑到球场旁观赛了，这节课没有其他班级的体育课，偌大的操场只有零星几人，她感觉自己好渺小。

「你有时候会不会感觉自己好渺小，很微不足道？」梓晴看着司令台旁的榕树幽幽地说，看似是在跟方赫讲，又觉得对他说这些心情有点赤裸。

「怎幺突然这幺说？」

「就看着这片操场呀，有感而发。」她把手臂伸直，让阳光洒在她洁白的臂膀上。

「听起来像是有心事的人唷。」方赫笑着说。

她沉默了一阵子，方赫看她没有说话，就陪她静静地走。

「我问你唷，你是怎幺决定要喜欢小孟的？」梓晴突然冒出这一句，又自觉这问题好奇怪。

「决定？哪有什幺决不决定，喜欢不就是喜欢吗？」方赫搔搔头说，答案正如同梓晴所预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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