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题、这题到底是什幺……」墙上时钟发出的机械声响，提醒着梓晴考试时间即将用尽，再过几分钟暂时的痛苦便会结束，但迎面而来的是更多的未知和挑战。

梓晴额头冒着冷汗，握着笔的手颤抖，画超出了答案卡的格子，她只得赶紧擦掉重画。

钟声响起的那刻，一声监考老师的「停笔！」像是为她的结果下判决书，考卷呈上去的那一刻，她知道自己搞砸了。

休息室欢声雷动的庆贺声，同学们议论纷纷要邀约游玩的讨论声，在梓晴耳里一点都提不起兴致，她板着一张脸坐上车，告诉自己考完了要开心点，却怎样也笑不出来。

「考得如何呀？」回家的路上妈妈见她脸色不好，也不敢多问，趁等红灯时稍稍问了一句。

「没有很好。」她的回答一点活力都没有，像是濒死之人发出的声音，虽然学测失利的考生，本就和那没什幺区别。

「这样呀……没关系，尽力就好呀。」妈妈愣了一下这幺说。

回到家她瘫坐在沙发上，一动也不动地瞪着天花板，数着水晶吊灯的数量，这才发现上头的水晶吊灯不知什幺时候少了一颗。妈妈切了一盘水果送到她面前。

「多少吃点吧，这段时间辛苦了。」梓晴啃着芭乐，摀着面哭，这一哭让妈妈也不知所措。

「妈妈怎幺办？我搞砸了……我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？」她趴在妈妈的肩膀上，泪水浸湿了妈妈的衣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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