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芷妍第一次出现在夏语晨面前，是在陆景泽公司楼下的咖啡厅。

语晨原本只是来送资料，却在转角被一声柔和的女声唤住。

「你就是夏语晨吧？」

语晨转头，看见那张精致漂亮、穿着优雅的脸孔。方芷妍站在窗边，笑容淡淡，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。

「我是方芷妍，景泽以前的……朋友。」她的语气刻意留白，却让语晨一瞬间听出了潜藏的意图。

「你好。」语晨淡淡点头，坐下前不动声色地打量她。

两人之间隔着一杯热咖啡，彼此审视着对方——没有剑拔弩张的语气，却像是无声的攻防战。

「我其实不太确定该不该来见你，但我想，如果是他现在最亲近的人，我应该亲自来认识一下。」方芷妍笑得端庄，「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，景泽以前不是个容易打开心房的人。」

语晨手指轻扣着杯身，声音平静：「他现在也不是，只是……慢慢愿意学着分享。」

「嗯……他以前从不主动带女生回家，」方芷妍语气轻巧地抛出一句，「这一点，我倒是有些意外。」

语晨心口微震，却不露声色地笑了笑：「是吗？我也常常对他感到意外。」

她没有输，也没有退，只用一句话将对方的语意轻巧化解。

方芷妍眼神一沉，显然没料到语晨并不好撼动。她端起咖啡，抿了一口，忽然语带深意地说：「景泽不喜欢被束缚，也不喜欢太粘人的人。你还年轻，应该懂那种自由的感觉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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