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亚风坐起来，呼吸急促，额头和脖子都湿了一片，胸口像被什幺压住似的喘不过气。

「……怎幺了？」

身旁传来熟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。

她转头，言绘尼揉着眼睛坐起来，眼神还有些迷蒙，但很快注意到维亚风的异状。

「妳做梦了吗？」她靠近维亚风，声音放得很轻。

维亚风下意识点了点头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喉咙卡住了，像是有千言万语挤在胸口，却怎幺也说不出。

言绘尼皱了下眉，慢慢伸出手，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指。

「妳的手在抖耶……是梦到很可怕的东西吗？」

维亚风咬了咬唇，努力压下喉头翻涌的情绪，过了一会才挤出声音：「我梦见妳出车祸……倒在血里，我……怎幺叫妳都没有醒来。」

言绘尼整个人愣了一下，随即伸手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。

「笨蛋，那只是梦啊。」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，「我好好的在这里，不是吗？」

维亚风把脸埋进她肩膀，鼻尖嗅到她熟悉的味道，像是刚刚才让她疯掉的那场梦从身上被慢慢剥离。

「我不知道为什幺会梦见那个⋯⋯而且已经好几次了……每次都……很真。」

言绘尼轻轻拍着她的背，一下、一下，像哄孩子一样。

「那是妳太在意我了吧。潜意识里害怕失去我，所以才老是做这种梦。」

她靠在维亚风耳边小声说着：「可是我就在这里啊，不会去哪里的。」

维亚风忍不住紧紧抱住她，像是只有这样，才能确认她是真的在自己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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