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哲亮： 我从来没有试过这幺想追求一个人，非她不可似的，令我觉得自己不像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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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种气味，持续嗅着会适应下来，然后再也察觉不了它的存在。

应岚暄在网上看到这资讯，果断地关上香薰机。

陀螺不能帮她辨清现实，气味不能帮她留在现实，所有方法都是徒劳。

这样的她有可能跟任何人发展一段关系吗？

她伏在收银柜枱上，神情恹恹地看柯哲亮留给她的字条。

他的字很好看，工整秀气，尾笔刚劲有力而不拖泥带水。有人说见字如见人，他……好像是这样，不管是她记忆中的他还是书店里的他。

而其实书店里的他除了疏离一点之外，跟『他』好像没什幺区别。

也不是，少了点自信，多了点忧郁。他说他失忆了，可能是被她误导了才以为他们认识的。

她烦到头痛，把脸埋在臂弯里想假寐一下，听见门铃的声音又立刻坐好扬起笑容。

来者竟是柯哲亮。

她下意识地瞄一瞄香薰机 — 要开吗？

如果开了还是嗅不到香气，会是因为这不是现实，还是因为她的嗅觉已经适应了桂花香？

他跟随她的目光望向香薰机，有点惊喜，「你在用我送你的桂花香薫？」

她心里一动，「你嗅得到？」

「对，很香。」他腼腆的笑容进一步驱去她心里的阴霾，仿佛他嗅到，也能证明现在是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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