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衣：以前我最不喜欢这种被掌握的感觉，但这夜我没有动弹，只是定晴地看着他，想说的话，全都只能锁在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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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子圆滚滚的眼睛轻眨，比天空中的星星更亮。

凌国华看得心软，蹲下来摸着牠的头顶问：「今天心情不好？」

牠一怔，心想牠去过无数人的梦境，只有他能够看出牠的心情。

又或者说是只有他在乎。

想到这儿，牠心里一动，退开半步想跟他拉远距离，但那小小的爪子只能带牠走开不到一寸。

他坐到牠身边说：「换我说个故事来逗你开心？」

牠还是没有看他，心想只有他会在自己梦里说故事，也不敢去想为什幺身在梦里的他可以把现实里的事情说得清楚，还记得自己之前的梦，又记得自己见过牠。

「我的故事你都听过了……」他想了片刻，说：「你还记得我说过那个常常肚子痛的朋友吗？他有女朋友了。很漂亮，头发长长，就像……像换上古装就能去演古墓派传人的类型。」

什幺古墓派传人，牠不知道，但牠明白什幺叫『漂亮』，这是他第一次在牠面前夸谁漂亮。

那她呢？在他眼中她漂亮吗？其实他醒来之后记不记得她的样子？

「她对梦很有兴趣。」他说：「我把我这几年搜罗的书都借给她了。」

燕子没有眉头皱不了眉，他没看出牠的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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