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，沈子谦变得更沉默了。

不是那种故作冷淡的沉默，而是像水面下那种静，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忍，还是已经不打算再说什幺。

下课时，别的男生在讨论《灌篮高手》最新的集数，他只是坐在位子上翻书。

「他好像怪怪的欸。」

「对啊，都不跟人讲话，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。」

这些耳语，书瑶听见了。

她没说什幺，只是把手中的原子笔笔尖轻敲桌面。

沈子谦今天到现在，一句话都没对她说。

不，不只今天，整整三天了。

★★★

扫地时间，她照例在黑板前擦字。

后头有椅子翻倒的声音，接着是一阵小小的骚动。

她转头，就看到一名同学不小心绊到水桶，整桶倾倒，水淌了一地。

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脚跟碰到湿滑的地板，身体一歪，整个人往后倒。

那一瞬间，她看见沈子谦的眼。

他看到了——她确定。

但他没有动。

是别人拉了她一把，她才没摔下去。

她站稳后看向他。

他只是低头把椅子扶起来，像什幺都没发生。

★★★

午休时间，映真靠过来，声音轻柔：「妳觉得子谦，是不是在故意躲人？」

书瑶愣了一下：「他可能只是……比较安静吧。」

「是安静吗？我总觉得他在忍东西。」

「忍什幺？」

「忍他自己吧。」

她笑了笑，语气轻松，眼神却像是看得很深。

★★★

午后，她趴在桌上小睡。

梦又来了。

她在风中奔跑，衣袂飘动，有人在后头大喊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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