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时，图书馆顶楼的风有点大。

林芷芸坐在栏杆边吃着饭团，对面那排位子还空着。

她早就发现高书瑶最近心事重重。

当书瑶终于拎着便当盒走上楼梯时，芷芸笑着举手：「这边帮妳留位子喔，妳再不来，我就要被风吹到跟便当一起滚下去了。」

书瑶淡淡一笑：「这风……还真凉得刚刚好。」

芷芸咬一口饭团，嘴里含糊地问：「最近啊，妳是不是谈恋爱了？」

书瑶看着远方，没否认，也没承认，只说：「如果是梦里发生的事，那算不算真的？」

芷芸听完没再追问，只拍拍她的肩：「妳有烦恼时，就来屋顶找我，我会留位子给妳。」

★★★

宿舍午后。

李仲成吃着便当，一边翻着漫画。

他擡头看了一眼对面桌的沈子谦：「你真的要一直写字不讲话吗？」

子谦正折着一张便条纸，头也不擡地回：「我在等她翻我这一页。」

仲成停下筷子，笑了：「你是诗人吗？写得比我阿嬷写菜单还深奥。」

子谦擡起头，眼神带点怀疑：「你阿嬷还写菜单？」

「当然，她边写边念：芹菜、豆腐、你阿公爱吃的东西。」

子谦终于笑出声。

那便条纸，仍折在他手中，没有摊开。

★★★

校刊编辑室里，沈映真整理着拍摄资料。

她从信封中抽出那张黑白照片，是沈子谦站在后花园阳光斜照的那一张。

她拿着照片走到走廊，找到书瑶。

「妳觉得他这张像不像……正在等谁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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