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陈玥回去总部了。」许燃再次强调，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帮陈玥提醒她们陈玥的存在。

许燃双手环胸站在窗边，看着外头街灯在水洼里闪动。

苏静岚走进来，关门的那一瞬间，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静了。

她站在门边，手指捏着湿润的雨伞，却一动也不动。

「妳真的来了。」许燃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一开口，自己的冰冷决心就碎了。苏静岚没有回话，只是脱下湿掉的外套，挂好，慢慢走向她。

两人之间，原本还有几步的距离。然后，某一瞬间，像是磁场互相拉扯，她们靠近了。「我们不能这样。」

苏静岚先开口，声音微微发颤。

「我知道。」

许燃的眼神却比她坚定，「陈玥是无辜的，是我的错。」

她们靠得太近了，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
苏静岚垂下眼，「我们不是故意想伤害谁。」

「妳真的不记得我吗？」

「我不记得妳。」许燃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。

苏静岚垂着头，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，她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是为了什幺?

许燃都不记得她了，她一股脑儿跑到她面前说她们之前多幺相爱能改变什幺吗？

「可是，我记得妳的气味、妳的声音，还有……妳那天躺在我身边时的样子。」」

苏静岚终于擡头，眼里泛着微光。

「陈玥要我....把……我们当它是一个错误，当作我们只是让自己……任性一次。」许燃哭了出来，「她说她要原谅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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