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天简短的对话之后,裴芝虽然没有再主动提起什幺,但心里却像被什幺轻轻触动了。
她还是每天准时上课、安静地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,画笔在纸上滑动的速度不快不慢,线条稳定中带着些微的迟疑,像心里有事,却又不急着说。
沈景言一如既往地冷淡,不多话,但在课堂上巡视时,总会在裴芝的座位前多停留几秒。
他不讲话,只偶尔伸手替她的画作指一下阴影或构图的地方,声音压得很低,像怕吵到谁似的。
「这边可以更重一些,不然层次容易扁掉。」语气淡淡轻轻地,不是敷衍的点评,却比谁都细腻。
他像一个安静的观察者,不主动靠近,却从未远离。
这让裴芝有些困惑。
直到有一次下课时,她收拾画具动作慢了些,等她终于把最后一支炭笔放回画袋、把画板包好,教室里也只剩下她和沈景言。
他站在窗边翻着课纲资料,背影挺直,余光落在外头雨后微湿的操场上。
裴芝低头扣好画袋的拉链,没说话,走到门边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那一眼,却正好撞见他也擡起了头。
两人的目光就那幺对上,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墙边风扇的转动声。
「......沈学长是有什幺话想对我说吗?」她终于开口,语气不轻不重,有点试探。
沈景言没立刻回答,只低头看了一眼她放在画架上的习作,淡淡道:「妳用的阴影太轻,没打鼓时那幺果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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