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公主要求还真多。」

他转身走出去，靠在窗外，风一点也不凉。慢慢从口袋摸出烟，指头敲了两下，烟身震了出来，打火机卡一声，火光短暂。烟灰落在裤子上，她从后面走来，低头帮他拍掉。

「去换衣服，带妳去个地方。不算玩，但比妳在家抽冰有趣。」

祝青黛没再回嘴，转身换上一件浅灰色T恤和长裤，动作还有点迟缓。

丹麟抽完一根烟，站在窗前望了会天，指节夹着烟蒂没立刻弹，直到她站在门边喊他。

墙边抓起钥匙，推门出去。走廊还是那股霉味。七楼，没电梯，她走得慢，他也没催，只一步步陪她下楼。到了巷口，快接近黄昏了，他解锁车门，让她先上车，自己绕到另一边。

「我们要去哪啊？」

「能让妳撑到晚上不发作的地方。」

他没说哪里，车一路往北开。

祝青黛本来还在刷手机，开到一半开始想睡，头靠着窗，发尾乱黏在玻璃上。他余光看她一次，没叫她，怕她醒了又说渴、又说不想回去。

开了快一个小时，远远就能闻到腥味。风也变了，湿湿咸咸。

「到了。」

她睁眼时眼神还糊的，看了看窗外。是海。她下车后，没立刻往港口走，只站着发呆，还有些不确定。

「为什幺……会带我来这啊？」

丹麟靠在车边又点起烟，手掌挡风。天慢慢暗，风吹得不轻，海不平静。卷着她的上衣吹得松松垮垮，边角掀起，露出她一小截腰。他走过去，把那件过大的外套从车上带来，套在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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