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兄弟姊妹……算是吧。』

林珂想起曾经的对话，当时不理解为什幺说「算是」，现在理解了。

因为在同一个地方长大，却没有血缘关系，像兄弟姊妹，可不是家人。

过去的许多画面紧接着一一掠过他脑海：谈到家庭话题时总有停顿，提起小时候都很快就转移话题，有时候感觉到的奇怪违和感……

『习惯就好了，这些话伤害不到我。』

『从小时候开始，我就习惯看……观察，观察人，各式各样的人。』

『现在的生活，已经是足够幸运了。』

从前觉得很突兀或者奇怪的话，他现在明白了。

所以习惯被难听的词汇攻击，因为没有人会护着，习惯了，就伤害不到。

所以是习惯观察，不是喜欢观察，因为从来没有过归属感。

所以会感叹已经够幸运，是在说可以活到现在，是在说有一个地方收留了他，让他得以平安成长。

一切都有了解释。

「珂？」司唯尔轻唤。

林珂牵住司唯尔的手，没有说话，跟着他往里头走。

停车场之后是最高的那栋建筑物，林珂可以听见小孩子的欢笑声，他一直很喜欢小孩开心玩闹的声音，这也是他愿意帮忙照看姪女跟Morgan他们的原因。

可是今天，欢笑听起来朦胧遥远，感染而来的不是欢乐，是化不开的堵塞。

林珂和司唯尔走进中间建筑，司唯尔在门上轻敲两下才推门而入。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办公室，窗明几净，有几个人在里头办公，一见到他们两人，其中一位年长女人走上前，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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