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屋基地的初春总是风大。诊疗室原本的纸门因为几周前的一场暴风雨而破损,临时以帆布替代,风声经常从缝隙灌入,像低声的哀鸣。
那天晚上,白川刚结束一整日的接诊。他脱下白袍时,才发现内衣湿透,背后汗渍如墨。他坐在桌前,一边记录药物配给,一边喝着早已冷掉的茶。
门帘掀起,一阵风带着熟悉的脚步声进来。
「今晚能借一点空间吗?」是朝仓。
白川擡起眼。「什幺情况?」
「基地断电,我那边全黑,想来这里待一下。」他话语简短,表情自然,像是早已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一部分。
白川没有拒绝。他指了指角落的垫被。
「谢了。」朝仓解开军外套,放在榻榻米上,动作安静。
他坐下时,距离白川不到两尺。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本药典,与灯光下摇曳的影子。
「最近情况怎幺样?」白川问。
「中队说可能再过几周,会被分入特别攻击队。」
白川手中的笔停下。
「还没确定吧。」
「没,但也差不多了。」他语气平淡,「毕竟,我也不是年轻小子了,二十七岁再不上,机会就没了。」
他望着天花板,语调轻快,却听得出用力压着的轻松。
「我啊,其实不太怕死。但要是没机会跟你说话了,倒是有点遗憾。」
白川转头看他。
「你在说什幺傻话。」
朝仓轻笑一声。「你不觉得我们有点像吗?都太习惯照顾别人,反而没人真的看见我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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