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夜的校园，比白天更热闹。

校园祭的灯光点缀着每一条小径，气球、布条、摊位、笑声，一切像泡沫般轻盈飘浮在空气中。穿着便服的学生穿梭在草地上，手里拿着棉花糖或汽水，脸上闪着青春的光。

林初穿着一件浅蓝色连衣裙，头发用丝带随意束起，第一次不用校服的样子让她有些不习惯，也有点……期待。

「很像海边的风。」沈寻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说。

那不是夸张的赞美，而是一种很轻的，比平常多一点温度的话语。

林初心里一暖，「那你现在像什幺？」

他侧过脸想了想，「像……潮汐后静下来的岸。」

她笑了。

两人在人群里走着，不太说话，但每一次停下来，都有人会对他们投以好奇目光。

「你们真的很像小说里的人耶。」

「你们还没在一起？」

有人这样说，但他们都只是笑笑，不解释。

在射气球摊位前，林初试着拿起玩具枪，沈寻在她身后伸手调整她的角度，指尖轻碰她的腕骨。

「太紧了，放松一点。」他的声音贴近耳边，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「你以前是神枪手吗？」她小声问。

「我以前是个不太放松的人。」他回答。

夜色渐浓，人群开始朝舞台聚集，准备欣赏烟火前的压轴表演。

林初跟着沈寻在侧边找了一个比较空的草地坐下。

远处传来歌声与欢呼，她倚着手肘坐着，头歪向一边，看着他侧脸被灯光拉出柔和的弧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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