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，是个寻常不过的午后。

庙口照旧热闹，阿信正用夹子翻着鸡排，耳边是油滋滋的声响，摊位后的冰箱门一如既往被子晴拉开：「借冰一下我的饮料喔——今天加了蜂蜜，好喝你再偷偷喝一口。」

他冷哼：「我又不缺糖。」

她咕咕笑着离开，说要「去弄个东西」，没多说。

傍晚，隔壁豆花摊小弟跑来兴奋地喊：「欸欸欸，信哥，你被拍进网红影片啦！」

「啥小？」阿信眉头皱起。

小弟递来手机：「你看这个YouTube短片，超多人看，标题叫『借厕所小姐日记』，还上热门了！」

影片画面跳出来，是他熟悉的鸡排摊、熟悉的自己——

他皱着眉头翻鸡排、咕哝「又来借东西」、甚至某段他背对镜头，偷偷帮子晴擦小板凳的画面也被剪进去了，配乐温馨、文字幽默，像一出都市小品剧，观看数快速飙升。

而剪接画面中的旁白，是子晴的声音。

——「我本来只是借个厕所，没想到每天都想来借点什幺。他嘴巴很毒，但他鸡排好吃，还会偷偷帮我减糖。其实我觉得…这摊位后面，好像藏着一个温柔的心。」

阿信怔住，仿佛有人当众扯开他藏好的那点柔软与私密。

当子晴笑嘻嘻地回来，手里拿着刚买的草莓啤酒：「你下班要不要一起去海边晃晃——」

「你为什幺拍我？」他的声音压得低沉，却像一记闷雷。

子晴一愣：「什幺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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