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晚上八点，面馆才渐渐闲下来，已经没有五六点尖峰时刻的忙碌状态。

李沐晨从厨房内拿出客人外带的餐，「先生，外带好啰。」她微笑着递出去，再累也要顾表情。

「谢谢。」

直到看不见客人的身影，她才走向许凌夜，「妳还真的吃光啦？」

那碗⋯⋯那缸面，连一滴汤都没有剩。

「那当然。」这大抵是许凌夜十八年的人生中，吃过最饱足的一餐，心理和生理都是，「妳下班了吗？」

「在自己家工作哪有什幺下不下班，」李沐晨轻笑，「我去里面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。」

孰料，她一进厨房就被赶出来了，「出去出去，去练舞去——」李母把厨房门拉上。

练舞？

刚刚妈妈说的是「练舞」吗？

李沐晨好久好久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妈妈督促她练舞了。

那两个字在心谷响出回音，她终于感受到鬼针草迎面吹来，无拘无束想去哪就随风去。

半晌，即使知道李母在门后听不见，她还是小声地说：「我去练舞啰。」

许凌夜本来想写写学校的作业杀时间的，但她一沾书就想睡，掐自己的腿肉也没用，索性找了几年前街舞竞演节目来看，顺便刺激刺激灵感。

赛程追到团体八强排舞赛，李沐晨就脱下围裙走来了。

她按下暂停，「妳好了喔？需要帮忙吗？我可以帮忙。」

「不用，都差不多了。」

「这样喔⋯⋯」

「那我们⋯⋯」李沐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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