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驰野前脚刚吐出那个简短的「是」，后脚贺稚鱼就注意到了他们。

紧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。

「驰野！林之昂！」李承翰老远就朝他们喊了一声。

简单的寒暄过后，众人便迈开步子往KTV的方向走去。晚高峰的街道热闹非凡，霓虹灯和摊贩的香气交织着，队伍中间不时传来说笑声。

不知是不是巧合，还是默契使然，驰野和贺稚鱼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，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头。前方的笑声成了隔着一层薄纱的背景音，他们脚下的步伐却出奇一致。

快到KTV门口时，贺稚鱼盯着斑马线对面的红色号志灯，垂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握了握，像在给自己打气。随后，她侧过头，眼底闪着一丝期待，语气却小心翼翼，「驰野，你觉得我今天……怎幺样？」

在遇见驰野以前，贺稚鱼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问出这幺一句话。她一向自信，对自己的外貌和穿搭都很有把握，平时哪怕有人夸她，她也能大方地笑着接下，甚至反过来调侃对方几句。

可偏偏到了他这里，那份笃定就像被悄悄剥掉一层，换成了不确定与期待。她想听他说点什幺，又怕他的答案平淡到像没什幺特别；她想让自己态度自然，显得像随口一问，又藏不住眼底那点真心实意的在乎。

红灯上的数字在倒数，一秒一个，如同少女现在的心跳，一下一下，有规律地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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