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吹头发就回去睡觉。

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烧了，浑身发热、晕眩，却还是勉强撑着到学校。

偏偏早上的体育课要上游泳，但老师看我脸色太差，让我坐在池边休息。

秋天的太阳不会太晒，但晕沉又昏暗地让人发晕，我靠在白色塑胶椅上，整个人黏着一层细汗，头却还是胀胀的。

林予恩游完几圈后走上岸，擦着头发经过我身边时忽然停下，从他的帆布包里拿出一罐运动饮料和一板退烧药。

「吃药了吗？」

我摇摇头，他便把东西递过来。

他没说话，只是坐到我旁边，看着泳池里欢闹的同学们。

我偷偷看他。他刚游完一圈，泳帽边缘露出的头发湿湿的，水珠沿着锁骨滑下来，滑进那件贴身的泳裤里。阳光打在他腹沟的轮廓上，白得像什幺不该被看见的秘密。

我转开视线，把药就着运动饮料吞下去，心里却像被闷住一样。不是因为发烧，而是有什幺太真实的东西，在我梦里体验过一次。

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正在被他吸引。我不敢想。因为只要一想起爸爸的声音，我就会发冷，像是我好像站在路口，不自觉地走向错误的方向。

「走了。」他站起身说道。

我没特别回应他。

林予恩走回泳池边，重新跳进水里。

我靠在墙壁上，目光忍不住随他游动的身影移动。

林予恩的动作干净俐落，每一次划水都像他在画画一样准确、柔顺。他的肩膀线条随着动作而起伏，阳光照在他湿透的背肌上，闪着一层湿亮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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