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婉冉擡眼，注视三人良久。

她最终缓缓道：「我选……丙。」

语落，四周陷入短暂的寂静，像是整个空间都屏住了呼吸。

此时，丙淡淡开口：「妳选了我，为什幺？」

陆婉冉凝视他，答道：「因为你回答的是‘存在’，不是‘正确’。你像是活过……痛过……却选择继续存在的那种人。」

丙没有否认，只是笑了笑：「那妳呢？妳觉得妳是什幺？」

陆婉冉沉默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幺。

丙轻轻一笑，摘下了面具。瞬间，一张俊秀无比的面容映入眼帘。

他五官立体，眉眼清朗却带着难以忽视的深沉，像是藏着千重风雪。那一刻，陆婉冉心中一震。这张脸……她似曾相识。某个模糊的记忆片段仿佛在脑海深处翻滚、撞击，却怎幺样也浮不上来。

他轻擡手，将一支古朴的烟斗放至唇边，慢悠悠地吸了一口，淡蓝色的烟气在他眼前缓缓散开。

而此时，甲与乙早已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中，如从未存在过一般。

看来，她过关了。

「你……是谁？」陆婉冉问。

他没有立刻回答，只侧头看了她一眼，似笑非笑。

「这里啊，是我的地盘。」他语气慵懒却不容置疑，「既然妳找上门来，也算有点胆识。我就是这赌坊的坊主。」

「你叫什幺名字？」她试图再次确认，心中某处隐隐作痛，那种痛不是恐惧，而是遗失。

他轻笑一声：「名字这种东西啊……不重要。但既然妳问，我可以给妳一个名字。就叫我——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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