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被挂断后，杨恬柔对着已经无人倾听的那端，呢喃似地重复着：「不可以这样的……」她全身都在发烫，感觉眼前的世界正在旋转。

她无力地垂下手，手机摔到地板上。接着杨恬柔拿起酒瓶，直接往嘴里灌——她窝在沙发里，放声大哭。她喜欢罗天莳。即使她知道自己对他来说，什幺都不是。可是当她想要收敛情感的时候，已经来不及了。

电梯门被无情关上、只能眼睁睁看着罗天莳消失在视线里的画面，历历在目。她感觉自己的心痛得要碎了，眼泪不停往下掉。

一开始，她因为自己学生和助理的身分而却步，怀疑自己是否不该对罗教授揣怀这种隐密的心思。却没想过，最后站在罗教授身边的，竟是他的学生……

仔细想想，她为什幺没有早点告白呢？如果她早一点表明自己的心意，他会不会多在乎自己一些呢……

『不关妳的事。』

『无论可不可以，都与妳无关。』

罗天莳都已经把话说得这幺绝了，她竟然还在想这种事、妄想早一点告白就能让他注意到自己？

自己真是狼狈得可笑，像个哗众取宠的丑角。杨恬柔摀住自己的脸，浑身都在发抖。

——不是没暗恋过谁，却第一次付出这幺深的感情。甚至直到现在，她还没有对他死心、依然深信他是个温柔而善良的人……

他和何晶翎之间，是真正相爱吧？

肯定是这样的。罗天莳绝不可能如大家所说的那样，只是个肤浅的伪君子——她相信，能让那个冷漠的罗天莳卸下心防，代表这段感情是真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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