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下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是啊，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。可就算再忙，我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，像是丢了什幺东西。”

女医生沉默了片刻，忽然轻声说道：“有时候，我们以为自己忘记了的事情，其实一直都在心里。只是我们不愿意去面对，所以才会选择逃避。”

我擡起头，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，心里猛地一震。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，轻轻撬开了我心底那扇紧闭的门。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，像是潮水一样涌了出来。

“欧阳素……”我低声呢喃着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
女医生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，随即恢复了平静。她轻轻摘下口罩，露出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——是欧阳素。

“你……你怎幺会在这里？”我瞪大了眼睛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
欧阳素微微一笑，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和无奈：“我一直都在这里，只是你不愿意看见我。”

我猛地坐起身，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，可她却轻轻后退了一步，避开了我的触碰。

“别碰我，林先生。”她的声音依旧温柔，却带着一丝疏离，“你已经选择了忘记我，不是吗？”

我愣住了，心里像是被什幺东西狠狠刺了一下。是啊，我选择了忘记她。因为她的母亲，因为那些无法跨越的鸿沟，我选择了逃避，选择了把她的笑容、她的声音、她的一切都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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