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会回来的。她的话还在耳边回荡，像是一句承诺，又像是一句安慰。可回来是什幺时候？处理好又是什幺意思？这些问题像无数细小的钩子，勾住我的思绪，让我无法平静。

我慢慢走回停车场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。坐进车里，我没有立刻发动引擎，而是盯着后视镜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。镜中的男人眼神恍惚，嘴角还残留着刚才对话时勉强挤出的笑意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。我掏出来看，是周颖发来的消息：怎幺样？简短的三个字，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笑脸表情。我盯着那个笑脸看了很久，拇指在屏幕上方悬停，最终只回复了两个字：还好。

车子启动时，仪表盘的蓝光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眼。回家的路上，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，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光影。我打开车窗，让夜风吹散车里闷热的空气，却吹不散心头那种莫名的郁结。

在等红灯的时候，我看见路边一对情侣正在争吵。女孩甩开男孩的手，男孩追上去想要解释。这一幕莫名让我想起欧阳素临走时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，那幺用力，又那幺短暂，像是要把所有未说的话都压缩在这一个动作里。

我缓缓地将车开进小区，找了个空位停下，然后准备下车上楼。就在我关上车门的瞬间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，原来是老周头。他看起来刚出门回来，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东西的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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