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素却来了兴致，非要去看牛圈。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，几只麻雀扑棱棱从草料堆里飞出来。她踮着脚避开地上的粪堆，突然指着墙角：＂那是什幺？＂

霉迹斑斑的木板墙上，刻着歪歪扭扭的＂林宇…＂。具体剩下的字已经看不清了，我也想不起来是什幺时候的事，早已经淡忘在了记忆里。

＂小时候的恶作剧。＂我用袖子使劲擦那些字迹，木刺扎进掌心。

欧阳素按住我的手：＂别擦了。＂她蹲下身，从草堆里捡起半截粉笔头，在原来的字迹后面画了个大大的爱心，里面写上＂欧阳素＂三个字。

我妈在围裙上擦着手走过来，看到墙上的涂鸦时突然＂哎哟＂一声。阳光透过牛棚顶的缝隙，在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＂这牛棚还是你爸年轻时盖的。＂我妈用木棍轻轻戳了戳那块木板，＂那会儿你才这幺高——＂她比划着，突然压低声音，＂这后面原本写的是`林宇要当奥特曼`吧？＂

我喉咙发紧。欧阳素正弯腰捡起一根稻草逗牛，发梢沾着几缕金黄的草屑，似乎没听见。

＂妈！＂我急得去抢她手里的搅食棍。

＂急啥？你小时候就是这幺会作＂我妈突然凑近我耳边，＂昨晚上李雪她爸来闹过，说闺女跑了...＂她瞥了眼欧阳素，＂这姑娘手腕上戴的是真翡翠吧？＂

欧阳素突然直起身，手里的稻草掉进饲料槽。老牛伸长脖子去够，铁链哗啦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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