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商场待的时间，比温时予以为的还要久，却过得比他想像的还要快。当他们走出商场时，天色已经暗下来了，

在谭知仁的提议下，他们再度搭上计程车，前往附近的夜市。

谭知仁或许真的想要把所谓的钟点男友发挥到极致——和昨天晚上烦躁的状态相比，今天谭知仁的情绪简直高亢得不可思议。他们的对话几乎没有停下来过，而且甚至不需要温时予的引导。

温时予只是饶有兴味地观察谭知仁，一边任由对方主导整个行程的走向。

他对哈利说的是真话，他不记得遇过比谭知仁更好的客人了，或许是因为他们有除了酒店之外的其他交集，他是真心享受与谭知仁说话。

他心底有一个细微的声音，提醒他工作和学校的界线，但是他只是把目光聚焦在谭知仁脸上，用谭知仁的声音盖过它。那道界线其实好像也没那幺重要了，谭知仁是他特别的客人，给他一点特别待遇，应该不为过吧？

「我脸上有虫吗？」谭知仁问。

「什幺？」

他们在一家烤玉米的摊贩前排队，浓郁的炭烤与酱料香气直往温时予的鼻孔里钻。他们四周人潮汹涌，人声嘈杂，两人不得不站得靠近，他的肩膀胸口几乎是贴在谭知仁的手臂上。

「你知道你已经盯着我看好几分钟了吗？」谭知仁不怀好意地微笑，凑近他的耳边。「是不是看我长太帅啦？」

温时予决定贯彻他对谭知仁说实话的原则。「对。」他靠上前，对着谭知仁说：「而且离你这幺近，让我有点分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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