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的训练室，电脑萤幕仍亮着，战术模拟刚刚跑完最后一轮，留待明天整合。

叶修伸了个懒腰，脖子轻轻喀一声，转头看向一旁还在对着笔记本写写画画的苏沐橙。

「该收工了，明天还要提前去检验场地呢。」

「嗯。」苏沐橙点点头，把最后一行补完，才收起本子，靠着椅背，看向叶修。

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，不知在等待谁先开口，说出什幺总该吐露的话语。

「叶修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决赛比完……不对，应该说，拿到冠军以后——你真的打算退役？」

叶修点了点头，神色平静：「该退了啊。年纪摆在这，熬夜顶不住，泡面都不敢多吃两包。」

苏沐橙勉强地笑了一下，眼底没有笑意。

她顿了顿，又问：「那，兴欣怎幺办？」

叶修还是那副「一切尽在掌握中」的样子，好似早就知道她会问出口一样，一派理所当然：「有方锐在，其他人也成长得很快。更重要的是——沐橙，有妳在啊。」

她直直看着他，表情犹疑，充满了不确定。

叶修勾起嘴角，眼神变得明亮，继续说道：「我知道妳没有自信，但妳是我一手带出的人，是从嘉世到现在一路走来的老将，打得漂亮、脑袋清楚、大家也服气。」

「沐橙，妳会是很棒的下一任队长。」

苏沐橙垂下眼眸，低声说：「那你会不会......偶尔回来当个陪练？战术指导？总要来看看......我们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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