哒哒哒……何梓桓来回在客厅走着，一下清瓦斯炉，一下搬椅子登高取下日光灯灯罩擦拭，随后到处撢灰尘，拖起地。

室内燠热，额头的汗来不及抹去，时不时滴落在地，何梓桓便反复拿抹布弯身擦去。

直到意识到口渴才停下。

他背抵着流理台喝水，目视着客厅，每见一物就默念称呼一次，像在确认有无遗漏似的。

最琐碎的环节落在诸多勇姆超人的商品上，「勇姆超人饰品架、勇姆超人杯垫、勇姆超人卫生纸盒……」

啊，底部没拿起来擦。

他砰地放下水杯，抓起抹布再度上前。

客厅实在好热，假期这两天都一样，地板动不动就脏，但幸好多打扫几次，终究是把家整理干净。

他呼了一口大气，以沙发做背，席地坐在矮桌前的坐垫上。他先微调桌上环绕教科书的种种，同样边念边确认，这才翻开书页拿起笔读书。

「火箭方程，最终速度等于排气速度乘以质量比的自然对数……」他念出声地做着笔记，「质量比……火箭……」他一顿，不自觉地扫了眼桌面，目光直落在一个小东西上。

一个少见的勇姆超人小跟班太空人模型。

「是不是听不懂？」何梓桓莞尔，「这是在说把火箭喷出去的速度，乘上一个特别数字，就能知道火箭总共变快了多少。至于这个特别数字──」他猛地倒抽一口气，旋即收回视线，继续对照书本字句抄，「基于动量守恒原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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