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庆倒数第七天。

体育馆的灯点亮时，天还没完全黑。

木质舞台暂时固定好，半成品地板上还铺着蓝色胶布，隐隐散出胶水味。

整间场馆里人声交错，试音、装灯、装置位移……

那是一种有秩序的混乱。

小橙、林夏与柳言正站在舞台中央，对着一排排椅子说不出话。

她们面前，是学生会成员坐出的「观众阵列」。

会长站在第一排，双臂环胸，表情冷静。

「从这里开始，」她开口，「我们抛开『表演』，只留下感知。」

「感知？所以不是演戏？」柳言小声问。

「不演，」会长说，「要让观众『知道』你们存在过。」

—

第一堂排练，是**「语言排除训练」**。

小橙她们三个一脸问号地站在红线内。

会长说：「不准说话、不准比手势、不能写字。」

「那要怎幺沟通？」林夏睁大眼。

「靠空气的移动、靠你们的眼神、靠你们的呼吸是否同步。」

柳言笑着说：「这哪是排戏，根本特训吧。」

—

训练开始。

三人被要求从舞台一端「一起走到终点」，但不能发出声音，也不能看地上提示。

第一次：三人走岔了，小橙一马当先，柳言还在发呆。

第二次：林夏不小心踩到胶带，膝盖擦伤。

第三次：她们默默交换了眼神，调整节奏，终于同步完成。

全场静默一秒，然后响起掌声。

会长没鼓掌，但点了点头。

—

排练结束后，小橙留下擦地板，会长也没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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