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 第二一章‧恶梦 ）

离开诚品之后，我们就走在勤美对面的绿园道上，看着眼前与记忆中差不多的光景时，让人以为时光倒退回了两年多前。

拜今天的人潮不多所赐，我们才能够在拥挤的流动摊贩之间，如以往那样地肩并肩走着。我发现她不再在胸前挂着单眼相机的模样，形成了比记忆中还要轻便的娇小身影。

「所以呢？」

『所以什幺？』

「我刚刚问你的啊，王小姐不是喜欢你吗？为什幺没有跟她在一起呢？」

『在妳眼里，我看起来像是来者不拒的男生吗？』

「不是。」

『那就对了。』

事实上，我多半是可以理解林婷妤为什幺会有这个疑问的，毕竟王诗欣不论是外表、还是内在的条件都好到无可挑剔，重点是──大概是因为我们过去一直在争吵的缘故，造就了我们十分了解彼此的结果。所以说，正常人觉得我肯定会接受王诗欣的心意并不为过。

但我是知道的──被当成利用对象，或替代品的感受。因此我才不愿意王诗欣遭受到一样的待遇。

我们经过了斜坡上的凉亭，阳光穿透树叶时形成的光线就像曙光一样，一柱柱相互比邻地映照在绿荫底下。走在我前方的林婷妤和这些光线重叠时的身影，美得就像一幅画一样触动人心。

「你还喜欢我吗？」

还喜欢，然后呢？

不喜欢了，那又怎样？

不管是那一个，我们的结果都不会有所改变。所以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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